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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战争前夜

第一章;战争前夜

当我能记事,看懂世事时,我开怀大笑,且从未停止过。———克尔凯郭尔

这是公费旅行吗?

在奔赴战场的同时,基尔德产生了一种旅行时才有的新奇感。

之前在飞机上,基尔德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头等舱。在飞行过程中一边享用白兰地和小鱼饼,一边看完了上世纪连载的长篇讽刺漫画《伏尔加河畔的伊万;1984》。下飞机时,对舒适的坐垫还有些恋恋不舍,好希望战争前的这段时间能无限拉长。

在海关办完手续后,坐上政府为他准备的汽车,拒绝了司机代驾。

“还是要提醒你,今晚会刮大雪。道路很可能会被堵塞。如果你今晚前还没到就只能冒着被攻击的风险开直升机接近,或者等到春天雪融后了。”

已经秃了一块头发的司机抱着一片好意提醒他。

尽管基尔德口头上说“知道了”这种话表示自己会留意,但在半路上因为被小露西亚的平原风光吸引,一路慢行。途中还在一家加油站前的麦当劳用餐。直到看见雪花飘落才开始紧张。于是狂踩油门,在国道上狂飙。好在时值战争时期,没有什么行车,行程一路通畅,预计傍晚就能到达。

奥克塔维亚在政府为艾德菲尔特准备的宅邸中———说是宅邸,其实就是藏在山上、设备齐全的木头房子。

关于交接手续的通知完毕后,艾德菲尔特对她的存在并不在意,叮嘱一声不要打扰他就把自己关在工房里了。奥克塔维亚间无事可做,只好啃着手指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在她看来,看电视是一种特殊的娱乐。不知是否可以形容为才能,在她特殊的视角下,人类社会的一切都显得矛盾而荒诞,但就是能奇迹般维系到现在。有时她甚至怀疑神创造人类就是拿来娱乐的。

演讲节目。

“近代以来,战争已经是被淘汰的野蛮行为了。比起分崩离析,人民选择世界和平。”

戈培尔:“你们想不想要全面战争?” 群众:“是的”

现在人类选择和平,也不过是因为和平的利润超越了战争的。

换台,法律节目。

“被告尽管在一时糊涂中杀了人,但我相信只要用心教育后他一定会改正。而且他还未成年,对社会还有无限的可能性。因为我们相信智人是善良的种族。”

斯坦福监狱实验。

我们都是好人,只不过其中一些比较坦率的,我们称呼为“坏人”。

换台,和平节目。

“有了核武器世界才会更安全,我提议我国也应该有自己的核武研发。”

“现在我成为了死神,世界的毁灭者。”

第一枚核武器爆炸后,奥本海默如此说道。

核武器是目前为了杀死人类的武器中效果最好的,而人类还会让它的效果更加美好。

换台,健康节目。

“其实,鸡蛋不能多吃只是误解。事实上,一天吃多少鸡蛋都没事。”

阿根廷一男子在食用二十七个生鸡蛋后身体不适,当天下午暴毙。

到底做什么事是真正健康的,做什么事才能不致癌?

因为找不到值得贴上好看这一标签的节目,奥克塔维亚关上电视。 趴在沙发上,思考昨天师父和帕斯卡尔的对话。

圣杯?当它被强调具有“可以实现任何愿望”这一本质开始,就已经是一种谎言了。如果愿望荒唐一点,宣言要一个新的圣杯,或是实现一个圣杯做不到的事,结果为何?

想到这点,她开始好奇艾德菲尔特在胜利后会要求什么愿望,真的只是达到根源?

师父奥勒留和帕斯卡尔这样拿一生去奉献信仰的人的想法对自己来讲是无法理解的。这点她再清楚不过,但也不打算去理解。因为目前她还不认为有什么事业是可以为之奋斗一生的。

没有政治信仰和文化信仰,宗教信仰尽管多少对她有些影响,但也保持怀疑态度。硬要说的话,她应该是一个虚无主义者;一切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找不到意义。可能真的有神,但凭什么要去信仰?仅仅因为他创造人类这种理由?那为何子女可以违悖父母的意愿?既然生命是平等的,那么人又为什么可以在吞食动物尸体的过程中得到快乐?光是想想,就充满荒诞。

对这种想法,连奥克塔维亚自己也感觉奇怪。为了寻找意义,她几乎尝试了所有被常人认为符合有趣这一范畴的事物,无论是舞蹈、音乐、还是绘画等常规范围内的兴趣还是极限运动、乱性、吸食成瘾性刺激药物、迫害他人之流的背德之举,她都曾尝试过。但在最开始的刺激过去后,都显得索然无味。

瓦西里·艾德菲尔特打开房门,拿着杯子走向咖啡机,将杯子填满,并加入两块方糖。全过程专注而细心,看都不看她一眼。而奥克塔维亚倒是有意扫了他一眼,目光锁定在手背的圣痕上。

注意到奥克特维亚的视线,艾德菲尔特开始思考。

这个国家的政府不会意义不明的派个助手给自己,表面上说是来帮助自己,但用脚猜都知道这明显是监视。目前是可以确定她会暂时对自己忠诚。如果在击溃敌方,同盟彻底结束后她能主动离开还好,最糟的情况是那时突然被她从背后捅一刀。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尽可能利用,必要时再派她执行危险的任务,让她以身殉职。

为了这场圣杯战争,瓦西里准备了在他看来最好的圣遗物:一枚有些褪色的前苏联军章。这是他利用家族的力量从黑市上得到的。在半个世纪前,它还挂在屠杀了两千万人民的领导人胸前。按计划今晚饭前就能召唤出来,只要仪式成功,圣杯就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胸口的悸动打断了瓦西里的思考,不安感开始扩散。

为了安全着想,他事先在附近设置了复数的结界。现在,他的魔术回路在强烈而反复的振动。

“有人来了?”

看到瓦西里的异样,奥克塔维亚警戒起来。

“差不多有十五人,持枪,看来是一支刺杀小队。等下………不是往这里,是山脚下的教堂。”

因为临近目的地时突然熄火,基尔德只得放弃汽车,拿出行李箱,在雪地中靠步行移动。

这座城市尽管名义上被反动势力占领,但他们没有在高速路口设防,而是在市中心一块划立军区。所以,外来人可以自由来往。

好不容易来到教堂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墙面上有弹孔,基督像的手被击碎,告解室的地上还有一具穿牧师袍的尸体。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随后扒下一条窗帘,充当外套披在身上。改变方向,凭借自己对任务的责任心走向奥勒留神父的宅邸。

为奥勒留神父准备的住所是建在山腰的度假村里,以远离世俗这种在老人群体中尤为受欢迎的宣传语为由,建在群山的环抱中。想要上去就得经历一条漫长而曲折的车行道,然后改走山路,坚持半个小时才能获得到达终点的成就感。

迫于已经别无选择,基尔德只好忍受着持续降低的气温,酸痛的腿部肌肉,以及持续性的耳鸣,乖乖走完这条程序。

距离宅邸只有一街之隔时,他已筋疲力尽,但想到之后就能享用温暖的洗澡水和可口的晚餐。像回光返照似的调动了剩下全身的力量,举每一个细胞之力,大叫着向宅邸狂奔。

“啪呲———”

随着脚下发出这样的一声,他不慎踩裂冰面,在大脑来得及发问前掉入冰冷的黑色湖水中。

一瞬间的愕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开始踩水以达到上浮。因为之前的狂奔,体内没剩多少氧气。很快,他就感觉头和肺像是被辣椒腌过一样,辛辣而又沉闷。衣服因为湖水的大量侵入而开始变重。就在将要触及湖面时,他的头撞到了什么东西。

冰面。

他试图推动冰面,用拳头去砸,但已经没有力气了。大脑产生了麻木感,好像灵魂被抽离出体外,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麻木和寒冷。

我完了。他这样想道。在来小露西亚的前一天,他因为幻想自己的死法而失眠。被反动派枪杀;被敌人的从者秒杀;召唤仪式失败而死;在交火时被误射;在正面对决中被敌方御主击杀………没想到居然会在战争开始前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淹死了。

可能是因为人在冷死前的生理机制,寒冷变得可以接受,甚至还能感到一丝温暖。而这份温暖令他变得安静起来,可是接受这个结局了。

破裂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发出,被他解释为幻觉。接着,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拎出水面。

在确认他的救命恩人之前,他大口吞噬着已经感觉不到温度的空气。湖水从衣服和嘴里流出来。

在大脑不计一切代价保住性命后,很快顺应身体的限制,进入昏沉状态。他昏了过去,手下意识抓住了刚才掉入时还留在冰面上的行李箱。

一段时间的黑暗后。

伴随着一阵痛苦的解脱感,之前被冻结的每一个细胞恢复了清醒。随即,他的身体感到刺痛。

“放松点,先生。”

一个陌生但和善的声音对他说。

他想要说话,但暂时无法组织任何语言。

“恭喜你,差点在淹死前冻死,荣获达尔文奖。我只好用最靠谱的方法救你了。不用感谢我,我是那种看在宗教信仰的分上才会行善的人。”

强迫着自己睁开紧黏在一起的眼睛,眼前的人尽管从未谋面,但根据十字军可以断言是奥勒留神父。

基尔德看到自己正泡在一个按摩浴缸里,水温稍高,浴室开了暖气,舒服又暖和。自己的衣服被脱掉了,只剩内裤。

之后,神父离开浴室,走到客厅,念饭后的玫瑰经。

而基尔德缓缓向后靠去,试着去适应温度。

“不逃就会死!”

伊万·莫比·迪克·科臣斯基此刻对这一说法深信不疑。

在几乎没有人接道上狂奔,基本不用担心会撞到谁。腿部肌肉酸痛,精疲力尽,头部眩晕,空气降温………各种内外因素此时组成共同战线,试图说服他停下脚步。尽管如此,还是不能停止逃命。

甚至连回头的胆子都没有。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和死亡擦肩而过,为了回避,他只得咬紧牙关,将自己的一切都贯注在逃亡上。

为什么他们要追我?

他对自己问道。

因为我是业余魔术爱好者?因为我今天要逃去基辅?还是因为学美术大学生和他们有仇?或者……因为我手上莫名其妙出现的这三道痕?

追溯记忆,本来今年初家里就写信叫我赶紧离开乌克兰的,我以今年会毕业为由推迟过去。但如今战争已经扩大到要提前毕业的程度了,本来期望着可以在停火期间打车去基辅,但偏偏赶上了这场大雪。正在我一筹莫展时,手上莫名出现灼烧的感觉。开始还以为是冻疮,摘下手套发现了这样的图案。接着,就突然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跳出来袭击我。

继续追加思考,对留学后和今年之前这段记忆,伊万已经没有印象了。

在复杂的小巷里面乱窜,伊万回过神来,前面已经没路了,尽头只有一座教堂。大门半开。

“蠢透了,应该往市中心逃,起码还有几个人。”

伊万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如果那样就有被射杀的危险。

抱着垂死挣扎的心态,他逃进教堂。边喘气,边锁上门。

教堂内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无法描述的辛辣香气

继续快速穿过主厅,进入告解室。再次锁上门。

稍微可以放心———!

转过身,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给本来已经紧绷的神经里又添加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素材,紧张感突破承受阀值。

牧师被毁容的尸体,鲜血四溅,满地的子弹,一片狼藉的摆设,以及地面上好像邪教符号一样的血画。

尽管曾经在爱斯坦森的电影上看到过更壮观的,但第一次见到同类的尸体所带来的冲击不是特效化妆之流可以比拟的。伊万感觉胃液倒流,好在没吃晚餐,吐不出什么。

可能是极端组织闯入教堂,杀死牧师后为了侮辱他的信仰,用他的血去搞了仪式。如果是平常,伊万,肯定会通知警察的,无奈现在可是战争时期,法律的作用要打好几个折扣。

不知为何,那些追他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动静。伊万舒了口气,之前的慌张也收敛许多。居然还有兴致拿起牧师桌子上封面还沾着血的书,翻了起来。

但撇去气氛,懂行的人会发现牧师的书封面是法国装订师格罗里埃的风格装帧,即把几何排列的烫金线条镶嵌在皮装封面上。目前以这种方式装帧已经是古籍市场上罕贵的珍品了。

书名为《罗斯王的儿子》。

书的第一页上贴着一张便签,便签在封面被翻开的同时一端翘起,笔迹也很新,可能是今天才贴上的。

伊万揭下标签,因为习惯使然,边看边念:

“致爱徒约瑟夫:

如果你看到这张便签时,我尚在人世,就销毁这张便签,然后帮我把这本书发到易趣网上拍卖。如果我已经日落西山,选择权在你。如果你不想干预这场战争,我的存折和密码都在衣柜的第三件衣服口袋里。靠着这笔钱,你可以逃到希腊去,投奔我的一个朋友;如果你想要干预这场战争,那么在家里的客厅念以下经文……”

因为篇幅受限,剩下的内容写在背面。伊万反转便签,继续念。

奥克塔维亚利用电话联络奥勒留,带来了艾德菲尔特被影子里跳出来的东西暗杀的消息,在来得及召唤从者前就已经退场。目前已经回收令咒。

在战争开始前就被敌人杀死,这种无能的行为会让那个人和他的家族成为魔术师口中的笑柄的。出于对艾德菲尔特家族名誉的维护,奥勒留嘱咐奥克特维亚不要声张,继续保持艾德菲尔特还活着的样子,直到圣杯战争进行到一半时再宣布。

但艾德菲尔特已死,那么圣堂教会干预这场圣杯战争的理由就只剩下针对反动派了。

约瑟夫·康德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当他确认自己恢复清醒时,已经身在家里。精神混乱,眼泪夺眶而出。

隐约想起下午时,一伙暴徒闯入教堂,在告解室枪杀了师父,抢走了他的圣遗物,就地用师父的血画了一个召唤阵,召唤出了可以控制影子的Assassine。而他因为当时在阁楼拿东西,侥幸捡了一条命,并目睹了全过程。那个Assassine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可能是认为他太过渺小,选择了无视。

师父死了,师父死了;师父死了?师父死了。

在约瑟夫的视角看来,每天见到师父,跟随在他后方,陪他主持弥撒或祈祷已经融入进习惯中,成为日常的一部分。但他死了,这就代表师父这个角色已经从他的日常中被剖离出来了。主持礼拜的人,给他发工资的人,命令他每日跟随的人,全部成为过去式了。那么谁来主持一切?圣杯战争怎么办?

在复数的压力刺激,思维更加混乱。

不知是因为需要发泄还是真的混乱到失去理智,他下到酒窖,拿出一瓶师父的藏酒,在厨房喝起来。

酒精是忧愁者的毒品。约瑟夫很快上瘾了,拿了一瓶又一瓶。很快就进入了恶性循环中。

朦胧中,他好像取回了一丝理性,想起Assassine就外貌来看似乎并不是通常的哈桑·萨巴赫之名的继承者,服装也不像奥勒留神父给的查理曼大帝的圣遗物会召唤的东西。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时,有人按了门铃。

敌人?

此时约瑟夫的恐惧机能已经彻底麻痹了,再加上酒精附带的愁上加愁,完全是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心态去开门的。

门外没有敌人,只是一个银发红瞳的快递员,递交给他一个方形盒子,麻烦他签收。约瑟夫接受了货物,当面拆开。是俄国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稿,很具收藏价值。但对他来讲已经无所谓了。

如果他还能保持理智的话,很快就能发现不对的地方——没有快递员会在大雪夜里来一座敌占区城市送货。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和那名快递员对视了一眼,记住了他的外貌。随后回到厨房,完全放弃思考,与酒精共舞。

第二天时,无论他怎么回想,对于后面两小时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只是隐约感觉自己在某种强烈的感觉下,紧抓着手上的文稿,念了什么。

过去了———可能是一会,也可能是一段,时间的概念模糊了。基尔德现在已经失去了灼烧的感觉,渐渐有了舒适感。于是神父帮助他站起身,离开浴缸。给了他浴巾和干的衣物。

重新穿上正常的衣服后,基尔德才感觉自己重新变成人了。

神父带他到客厅,泡了一杯热咖啡给他。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沐浴在暖气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真是讽刺呢,早上时我还以为工作的内容是服务优良的公费旅游体验。看来今晚会是最后一个舒适的晚上了,明天所谓的战争就要———

“砰———”

一声枪响打碎了一楼的玻璃和他的幻想。

战争在他踏入这个国家前就已经打响。

几乎同时,经验令他条件反射般的跳起,跑向墙的另一半,关上电灯。

“神父?”

借着电视的微弱光线,基尔德看到神父将手伸进沙发,掏出一把自动步枪,熟练地装弹上膛。这时,基尔德才注意到奥勒留是一个热爱军火的神职人员,就连墙上的装饰都不是十字架,而是一把莫辛纳甘M39。

“阿肋路亚,然后开枪吧”———他想起二战时美国神父鼓励参军的口号。

“我们被叛军的人发现了。不过应该没有派遣从者,否则根本不需要开枪。人数应该不少,你也快点召唤从者为好。”

这个地方这么隐蔽,如果不是因为之间之前看过情报,根本不可能找到。不会是———

基尔德想起,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听到的耳鸣,可能不是来自于他的大脑,而是窗帘上的跟踪或窃听系统。

慌张中,他看见自己的行李箱被放在沙发旁边。

尽管情况突然,但若没有从者,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与一支小队的交火中生还的。

“准备工作……”

问题的发言还没结束,神父就抓着圆地毯,扔向一边,展示出之前画的魔术阵;这是他在念完玫瑰经后打发时间画的。

尽管不是魔术师,但神父还是靠着自身的艺术细胞和印象临摹出来了。

基尔德跑向行李箱,拿出昨天从雇主手上拿到的两样媒介。二选一,圣像可以召唤圣诞老人原型的牧师,子弹可以召唤北欧的狙击手之王西蒙·海耶。

“快点!”

催促中,神父已经靠在楼梯旁的墙上与敌人交火了。

那就,圣诞老人吧。反正挺有名的,小时候也想见到他。

将选定的圣遗物放在魔法阵中央,基尔德也开始了他的咏唱。

小露西亚的雪夜,在近东国家土地上,指名三名不同对象的仪式,几乎同时进行。

围绕着同一个目标而战斗的魔术师们。对人类史上最耀眼的明亮之星发起的呼唤,正在这座偏僻到可说是世界角落的东欧城市上同时响起。

“宣告。”

如果失败,甚至会死。尽管理性处在极度麻木的状态下,但约瑟夫的感觉已经摆脱理智的限制,独自进入了清醒状态。

尽管万念俱灰,但他的潜意识已经对命运做出了答复;他在无意识中开始了仪式。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下。”

伊万感觉脊背发凉,但认为不成大碍,选择无视,继续念。

遵从圣杯召唤,倘若遵照此旨意以及天理,汝立时回答。”

魔术回路因循环蠕动而引起恶寒和剧痛。对此,基尔德选择咬牙硬撑。但他也没闲着,取下挂在墙上的莫幸甘纳M39,把多余的子弹装入。瞄准楼梯。

“在此作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不知为何,之前的发凉已经演变成无法坐视不理的剧痛了,伊万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大气所形成的气团开始包裹整个房间。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褴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

完全在无意识中,约瑟夫念下了前所未闻的经文。而这正是通过夺取理性,给予从者狂暴力量的两段咒语。

眼瞳出血,四肢痉挛,全身因恶寒而颤抖。

但即使如此,他的感觉也毫无一丝松懈。

或许第二天醒来后,他会把这当成一场转瞬消失的梦境吧。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呀!”

以这句话作为仪式的收尾,基尔德感觉魔力已经加速到了极限。身体随时都有土崩瓦解的危险。

巨大的风压令他睁不开眼睛。隐约中,他看到一个敌人趁神父换弹夹的间隔中跑上来,随即扣动手上的板机。子弹无视风压,飞过魔术阵的正上方,划过敌人的耳朵,打在了后面的窗户上。失去了玻璃这条分界线,外面的风雪开始向房间内扩散。

神父转过身,嫌弃的看了基尔德一眼。

基尔德还以为那个眼神是来自责罚,连忙解释:

“反正是出公家的钱。”

但很快,他明白神父的眼神已经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呐?”

站在原来圣遗物的外置上的,是一个人形。白色的面孔,白色的雪地用吉利服,缺乏色素的头发。

“就是你了吧?”

“那个人”对着基尔德问道。

女声?尽管外貌有些意料之外,但基尔德明白,这不是绝对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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